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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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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

淵述站在醉言酒館的門口著急地等待,昨天許知野發消息說今天要跟湯子希一同回芳草育幼院探望院長,回去之前會先到醉言酒館接湯子希。淵述早早就等在門前,生怕錯過見到他的一分一秒。

兩人從西方大陸回來已經過了月餘,回到東方大陸之後事情突然朝著兩人都沒想到的方向發展,導致過了這麽久都沒能見上一面。

重新踏上這片大陸的時候,季節已經入夏。許知野駕駛著小巧的飛艇進入帝國領空,立刻就被監測雷達捕捉到信號。

正如許知野所料,中央控制系統強行修改了航線,終點是內城的玫瑰宮殿——也是帝國的議事廳所在。

降落之前許知野的心都高高懸著,誰知底下早就鬧翻了天。

那個在西方大陸岸邊肆意虐殺同類的儈子手身亡後終端記錄的視頻自動傳到他親友手上,其中就有他襲擊許知野的畫面,終端停止工作前明晃晃地記錄了黑龍把受傷的人類救下的一幕。

龍從惡人手上救人的一幕被儈子手的豬朋狗友公開放到網上,馬上就掀起了欣然大波,點擊更是一度把星網卡崩。

當所有人都以為許知野被惡龍救下也不能活多久了的時候,他搖搖晃晃地開著飛艇回來了。作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在公眾面前活著從西方大陸回來的挑戰者,這無疑是舉國沸騰的消息。

於是許知野剛進入境內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表面上被恭恭敬敬地請到了帝國最神聖的殿堂接受嘉獎,實際上是被褚熠軟禁。

帝國人民麻木已久,突然有這麽振奮人心的事情,大家都渴望可以見到這位勇士、英雄一面。即使褚熠是首領,也不能無視群眾的呼聲,無緣無故把許知野留在玫瑰宮殿這麽久。

許知野假模假樣地陪著褚熠見了許多媒體,添油加醋地一遍又一遍說著胡謅的故事,似乎終於讓褚熠相信自己就是個運氣好又有點貪慕虛榮的小人物。於是許知野借口回去探望對於自己有深恩的育幼院,借機跑了出來。

這次外出是保密的,為了不引起外城的騷動,褚熠派的人遠遠跟在許知野的車後面。

車門打開,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淵述激動地往前走了兩步就收到許知野的一記眼刀。

心心念念的人徑直略過自己走向聽見聲響迎出來的湯子希,淵述心頭突突跳著,失落地默默跟進去。

大門一關,剛剛還面無表情的人突然轉過身緊緊拉住淵述的手,把他拽進最近的包廂裏面,留湯子希和耀星兩人在外面面面相覷。

包廂的彈簧門自動關上,誰都顧不上開燈,僅靠透氣的小窗映著外面一點餘光視物。

許知野迫不及待捧住淵述的臉,淵述順勢低下頭托住他大腿根部一把抱起。

雙唇相貼如火星遇上木柴,激烈熱吻一發不可收拾。先是莽撞的啃咬,互不退讓你來我往,兜不住的涎液順著嘴角滴落,不知誰是誰的。

淵述抱著人走到皮質沙發前坐下,嘴唇因為身體的動作稍稍移開,許知野坐在他大腿上撅著嘴追過去,忘情地捧著他的臉親吻。口肌張開過久太累了,許知野把嘴巴閉上,像吃棒棒糖一樣含著舌頭仔細地□□。

淵述睜開眼睛看他迷離的表情輕輕笑了笑,許知野不滿他走神,咬了咬他的舌尖,然後又津津有味地吃他的嘴。

捧著臉頰的雙手不知是不是累了,往下滑動,順著敞開的衣領摸到突起的肩胛骨,流連忘返。

“好色啊,哥哥。”淵述趁他轉攻脖子的時候笑著說。

氣得許知野錘了一拳他胸口,擡起頭瞪他,“你一點都不想我是不是?”

淵述笑得更加開懷,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在思念,沒想到許知野也是同樣的心焦。一想到這兒淵述把人抱得更緊,低下頭又親了親因賭氣撅著的嘴。

“我馬上又要走了,進來太久外面跟著的人會生疑的。”許知野悶悶地說,熱戀的情侶分離太久總會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出來,恨不得把這陣子缺的溫存都補上,許知野後知後覺地被自己狂熱的舉動羞紅了臉。

淵述手掌放在他後腰處,輕輕安撫,“他們把你安排住在哪裏,我可以每天晚上悄悄去看你。”

“不行,要是被人發現就糟了,太危險了。”

“不會被發現。”淵述篤定道。

許知野還是不敢冒險,又搖了搖頭。後腰上的手有逐漸下移的趨勢,手指觸不及防的戳弄讓許知野嚇了一跳,他隔著衣物狠狠咬了一口淵述。

“湯子希他們還在外面呢,你幹嘛!”壓著聲音生氣地說。

淵述又笑,笑得胸膛震動,“你急匆匆把我拉進來,難道他們就不會多想嗎?”淵述幫他把一根掉在臉上的睫毛撥了下來,然後親了親那處。

“我會每天去找你的,別擔心,我很厲害,不會被發現的。”

許知野在他堅定的眼神敗下陣來,仔細地跟他說了內城的構造還有自己住的房子的方位,叮囑他一定要晚上過了十一點再來,那時候褚熠不在城中心。

“知道啦。”

許知野無視湯子希震驚的眼神頂著異常紅腫的嘴巴走出去,神色如常地拉開他的車門,把褚熠派給他的豪車就那麽大咧咧地擺在酒館的院子外面。

經此之後淵述信守承諾,趁著內城換崗的時候每天悄無聲息地溜進許知野的寢室。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厚,褚熠給許知野撥派的房子很是豪華,四層高的獨棟小洋房,還帶一個打理得精美的花園。可能是對自己管理能力很自信,許知野在內城裏面的活動他完全不監管,這正好方便了小情侶幽會。

許知野洗完澡進來,床上隆起一團,他心情頗好地走過去直直往那處躺上去。

淵述冒出頭來,反手把他攬住,“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有事情耽誤了,那你呢,為什麽今天早了這麽多,不是還沒到換崗的時間,太危險了。”許知野親了親寶藍色的眼睛,而後又不讚同地說道。

“有什麽事?”

許知野賣了個關子,“你不聽話,我不告訴你。”

“我本來有事情要跟你說,但是現在我也不說。”傲嬌小黑龍哼了一聲側過臉。

許知野騎在他身上用被子把他整個團團裹住,撓他癢癢,“不行,快說快說。”

“啊哈哈哈哈,別,好癢,哈哈哈...哥哥,我說我說。”

許知野這才停手,不甚在意的語氣,“說吧。”

“我要上學了。”淵述為了不把身上的人抖下去,艱難地從被子裏面伸出手來。

“這算什麽事情?”

“我要去中央學院上學了!”淵述雙手把著他的胯骨坐起來,開心地宣布,“以後可以離你更近一些了。”

“為什麽?”

想象中喜悅並沒有出現,與之相反,許知野一臉凝重地看著他,“我不同意。”

“九月份開學,夏離已經幫我辦好手續了,到時候我會住到內城裏面的學生宿舍。”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要這麽做是不是?”

“這樣沒什麽不好,我離你更近,要是你想找我只要去中央學院就可以,都不用出城。”

“那樣你會被發現!”

“我見不得光嗎?”

稍微提高的音量讓氣氛凍結,在許知野的記憶中,這是淵述第一次跟自己嗆聲。其實不能說是嗆聲,因為前一秒還皺著眉惡狠狠反問自己是不是見不得光的人,下一秒就憋紅了眼睛,飽滿的淚珠在眼眶懸懸欲墜。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許知野趕緊柔聲哄人。

淵述吸了吸鼻子,把淚水憋回去,“那你同意了?”

許知野又不說話。

考慮半天才得出一個兩全之策,“褚熠今天問我要不要在內城任職,三級以下的公職隨便我選。如果你去中央學院上學,我看看能不能申請過去當個教職工。”

“真的?”

見許知野松口,淵述激動地掐住他的腰,把人提起來在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別高興太早,不知道褚熠同不同意呢。”許知野扒拉下來,在自己那邊躺好看著天花板平靜地說。

雖然不想潑冷水,但是更不想淵述希望落空。

淵述探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別擔心,不能在中央學院上班也可以來接我放學。”

許知野輕輕扯了扯他耳朵,“我可是第一名考進去的,雖然沒有去讀,但是你也不要輸給別人!”

“知道啦。”淵述順從地在旁邊躺下,然後如往日每一個夜晚一樣同他接吻,做親密的事情。

淵述突然想到了什麽,趴在他身上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似乎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在私人空間也不敢聲張。

“哥哥,要是你當了老師會不會叫我去辦公室啊?”

許知野不明所以,“我不能叫你去辦公室嗎?”

“那要是我上課睡覺,沒有寫作業,你會不會體罰我?”

“想什麽呢,不過我也沒資格當老師,估計就當個職工,可能去管理器材或者幹什麽無關緊要的之類的吧。”許知野思索著,認真地說。

淵述朝他耳邊吹了口氣,“老師,不要罰我好不好,因為我哥哥每天晚上都要我哄他睡了我才能睡,所以我才那麽困的,不是故意在你課堂上睡覺的。”

一邊說著身下還重重一撞,似乎在埋怨這人不解風情。

許知野叫了一聲,轉過頭瞪他,“不行,你上課睡覺就是不對,必須罰。”

“那老師要怎麽罰我啊,我怕疼,可以不罰我那麽重嗎?”

許知野裝模做樣地晃了晃腦袋,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一樣,“那你說說你是怎麽哄你哥哥睡覺的,要是事出有因,我可以考慮不體罰你。”

淵述扭扭捏捏,不太好說的樣子。

“老師,可以不說嗎?我說不出口。”

許知野嚴肅道:“哄哥哥睡覺有什麽好說不出口的,我哄弟弟睡不也就那樣。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做吧,重現一下你是怎麽哄哥哥的。”

“嗯...那好吧。”淵述勉為其難地答應。

然後抽身站起來,把許知野抱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蹲下身。

“就是這樣做的,老師。”

許知野垂眼睨著他,看著高大的少年躬著腰收著腿身體力行盡力解釋的樣子,大發慈悲地開口,“好吧,我相信你了,下次不許再在我課堂上睡著了。”

“知...知道了,老師...”淵述嘴裏吃著東西,含含糊糊地回答。

待淵述漱完口回來,許知野趴在床上生氣地罵罵咧咧,因為淵述剛剛顧著說話把他磕破皮。

“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淵述親親熱熱地湊上來跟他貼了貼,態度良好地道歉。

“哼,沒有下次了。”

“剛剛你不是也很開心嗎,哥哥。”

“哪有,我只是不想掃你的興而已。”

淵述對他這樣嘴硬的樣子很熟悉,輕笑著又哄了他一大通才把人哄好。

熄燈後,兩人面對面躺著,淵述輕快地問:“哥哥,是不是很刺激,有沒有偷情的感覺。”

幸好黑燈瞎火什麽都看不見,要不然淵述要抓著許知野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的臉笑半天。

啪,一巴掌拍結實的肉上把煩人的龍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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